天空之境——纳帕海


王茜

这阵子,云南早晚温差大,刚到丽江的第一天晚上我就被高原的冷空气吹感冒了,症状较轻也没在意,按计划第三天驱车前往香格里拉。湛蓝的天空、红色的寺庙、金色的转经筒,一切都是那样干净而美好。由于感冒怕引发高原反应,我尽量慢走、不大声说话,可是到了晚上还是头疼欲裂,辗转反侧。爱人说:“明天你就坐车上别下来,我们开车环一圈纳帕海就走。”我闭着眼睛点头回应。

我们九点半从独克宗古城出发,很快便到了依拉草原,随处可见的牦牛、马儿在低头吃着草。这个季节的草已经没有那么绿了,有点泛黄。草原的尽头是绵延起伏的山脉,紧紧地与蓝天相连,白云在山间环绕,像是给大山围上一条美丽的哈达。我们看见一头短腿的马儿,女儿喜欢得不得了,忍不住下车看了一番,它似乎也不怕人,只是自顾自边走边吃草,旁边的白马也是如此。

十点半,太阳已升至头顶,它将白云照得发亮,纳帕海也渐渐露出一角。由于路边不能停车,我们便将车速放慢,任风轻轻吹着。纳帕海是高原季节性湖沼,这个季节湖水下渗形成天然湿地,成群的黑颈鹤、斑头雁、黄鸭如期而至,在湖边沼泽觅食、嬉戏。到处可见说不出名字的野花、白塔上彩色的经幡、远处牧民家的袅袅炊烟,画面安静而和谐,我一边发出赞叹,一边拿出手机记录下来。路过一块空地可以停车,虽然怕不舒服,但为了看美景我也迫不及待地下了车。这里有骑牦牛、骑马、抱小羊等各种特色项目可以体验。女儿在小羊羔面前便挪不开腿了,爱人正准备付钱,藏族的阿妈猝不及防地将小羊抱起放到我的手上,我手足无措,感受到它还在吞咽刚刚吃的小草,从嘴巴到喉咙,到肚子。一开始女儿还怕,不敢抱它,我便将小羊放在地上,叫她试着轻轻抚摸。

依依不舍地告别小羊,我们继续出发,路过塔村快到纳帕海另一侧的时候,眼前的景象美到莫可名状,我也早已将头疼欲裂抛到九霄云外。天空和湖面的湛蓝交相呼应,湖面宛如天空之境,将天空完美复刻,分不清云是在天上,还是在湖里。微风徐来,水面的粼粼波光怎么都不肯停下,我说呢,为什么在白天也能看见漫天的繁星?

据说,纳帕海还有个美丽的名字——香格里拉的眼泪。雨季时,水分比较充足,依拉草原被湖水覆盖,就成为湖,非雨季时,水少草多,湖水退去,就变成草原,还有一条公路也会在此时显现。我们没有刻意去打卡这条网红公路,而是静心沉醉于这一刻的美好,风徐徐地吹,阳光明媚。